林逾白也在,他曾是祖父的学生,正在大堂与我祖父相谈甚欢。
一番交谈下来,才知道原来是林逾白知道祖父喜欢收藏字画,便送了一幅祖父最喜欢的大师真迹。
这样下来,沈越送的贵重礼品就显得太过庸俗。
寿宴过半,我爹忽然把我叫去了房间,他叹了口气,问:「善善,你是否会怪爹当年自作主张,挑了沈越做你的丈夫?」
我纳闷道:「爹,你怎么了?」
「今夜见沈越与林逾白站在一处,我忽然心生感慨罢了。」我爹笑着摇头,「当年你祖父属意林逾白,十七岁的状元郎啊,多风光,如今他又被皇上重用,前途无限。」
「当年不是没有考虑过他,只是永信候后宅不宁,处处都是明争暗斗,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,怎会如他表现出得那样无害?」
我惊悚地看着我爹,嫁给林逾白,这可真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。
不过我爹多虑了,林逾白这厮根本没在我面前装过,一直拿他的丑恶面孔对着我。
我爹又叹了口气,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,说:「若你学得我身上一半的本事,或是像你姐那般省心,这天下哪有什么搞不定的人和事。」
……
从书房出来,在经过一个小花园时,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林逾白。
石子路狭窄,他又站在出口处。
四周无人,我正准备绕路时,林逾白忽然开口了。
「楚善善,我等你很久了。」
我问:「等我做什么?」
「对啊,等你做什么?」他的语气茫然起来。
「有病。」
我转身准备绕路,下一刻手却被林逾白拉住了。他一使劲,我就扑到了他怀中,鼻尖传来浓郁的酒味。
林逾白低头,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。
「放开。」我推了一下发现推不开,脑中顿时警铃大作,这小子指不定就在阴我。
果然,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林逾白拉着我躲进蔷薇从中,花刺割伤了他的脸,他靠着身后的墙偏头睡着了。
他怎么比我还熟悉我家啊。
躲了一会儿,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后,我踢了林逾白一脚后才从里面钻了出来。